预警:俩没在一起啊

(不涉真人,脑洞大开)



第一次见面

那个人坐在王座一般的椅子上,从上往下,带着点”高人一等”的姿态俯视着Tony。

Tony心想,瞧啊,他以为这样就能让自己高人一等吗?擦鞋熨衣的男仆?可笑极了


第二次见面

那个博士脱下了初见面时神秘的、过分华丽的,让Tony感到陌生和滑稽的长袍,换上了合身的三件套,哦,还挺好看,他居然还比自己还高那么一些,当然,是指身高上,其他的方面,Tony觉得他还是有些装腔作势,尤其是他的那个男仆。

而且他的态度可依旧不怎么好,Dolores做的三明治还是去它该去的地方——Tony的肚子吧


第...次见面

他为什么一个人坐在阳台喝酒?他的朋友们为什么不和他一起?

见鬼,Tony居然关心与自己毫无直接利益关系的事,这可不像他,顺利干完这一单就好,摇摇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了,床头的信写了一半没心思了,咬了一口的披萨也放着吧,睡吧,明天可还有得开车嘞


第...次见面

该死,这颗石头自己掉在地上的!博士怎么那么死板教条?!那个大提琴手简直是押沙龙简直是犹大!


第...次见面

不不不不,博士不应该被这样对待,谁也不能这样对待他,这些该死的酒佬们,快把爪子从那泛着蜜色光泽的胸膛上挪开,赶紧的!

或许,真的需要备着一把枪了。Tony一边开着车,一边想着在下场演奏会的城市里买把枪什么的。

他太专心着开车,没有注意到后座上的男人,对方今天可是整整往驾驶座上的人看了36次。

前几天只有在表达对Tony抽烟或者话唠的时,才略带不满的看过来,今天36次的注视里,有小心翼翼的藏着些什么;有对昨晚自己因为忍不下去去找他的流氓司机却被拦住后去酒吧,不小心惹事让本已经休息的那个人又跑出来为自己解决麻烦的歉意;有好奇,有困惑,有......

那个冲动易怒,说话不按语法规则的白人流氓救了他,也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地占据着他的注意力……



......

第n次见面

那个橱窗里的模特才没有Don好看,但不能让这个钢琴家得到自己的掌声后更加得意了!

Don就像一块巧克力,对,就是巧克力,那样醇厚浓郁,就像FERRERO ROCHER,Tony很喜欢的甜食,甚至连Dolores都不知道的秘密,她那强悍粗犷的丈夫—大块头Lip居然嗜好巧克力,这种壮汉和甜蜜的搭配,简直不敢想象那个画面

可是那个店主,他,他居然敢这样对待Don,即使Tony心中的Apollo是巧克力色的,那又怎么样,这可是他的最爱

Tony紧紧攥着拳头,不是为了给了那个店主那么一下,而是让自己不要再冲动,不要给Don惹麻烦。

“You never win with violence. You only win when you maintain your dignity.”Don对他说过,他记得,一直记得。

他转身跑出店面,飞快地追向那个过分挺直而有些僵硬的背影。他拍了拍那个人的肩膀,发现对方以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心里的不忍和难过却瞬间达到顶峰……他,他这样经历了多少次?有人会在他身边吗?

Tony这样想着,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好像有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在他的身体里乱窜着


第n次见面的晚上

该死的就没有人给这两个家伙什么遮挡的东西吗?即使一条毛巾也好

Tony和Don从那个令人窒息的地方出来后,他感到恶心,好像一块石头沉沉地压在胃里。他的Apollo原来喜欢男人,还是个白人,那...他呢,他是不是也可以...?该死,他在想什么?博士居然指责他的做法不对,还认为他是出于自己合同的完成,是什么利己主义?哦,这可真该死,明明...明明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可是,那又能是出于什么理由?Tony想到了那个人坐在后座时翻书的手指,有着他从未在俱乐部看见过的优雅;他在暗处看着博士坐在台上弹琴时好像全世界唯一的光源,就像,就像一整块高级巧克力做成的Apollo 活了过来;Don教他写信时,从丰润饱满的嘴唇里吐出美妙词藻得时候,就像Manarola,那个地方啊,老爹Rudy一辈子都想回去再坐在崖边,在月色下在海风中,抽着烟,好像回到Aphrodite怀里一样,惬意而放松的时光啊……

Tony晃了晃脑袋,好像就能把刚才看见的巧克力色胴体的形象甩出去一样,带着委屈、愤怒,还有一丝不被察觉的嫉妒和不甘,他睡了过去。

今夜的月光,无声地洒在了每一个陷入情感漩涡的人身上……


第n➕1次见面

旅程快结束了,工作也接近尾声,他快要回到孩子们的身边了,他的妻子还在等着他,可,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Tony在台下,看着台上笑的开怀的Don。瞧啊,他的Apollo可真开心,他弹的那样欢快,那样的自在,他的Apollo好像落到了地面上,不再那么惴惴不安地飘在黑白之间,真希望今晚的时间能停下来,不要再让他会再有机会感受到“I am not white enough, not black enough and even not man enough”了。

Tony终于,终于知道那里不对劲了,这尽一个月来让他感到不安的弦,啪,断了。因为,他的Apollo从来都不是他的,永远也不会有Donald Vallelonga的存在……因为这是60年代,因为那些写给Mrs.Vallelonga的信,Tony不能...他不能毁了心中的Apollo,他不能毁了那个家...所以,没有”他的”,没有”他们”,只有他和他......

Tony觉得自己就像那杯被放在地上的酒一样...他站了起来,用力鼓掌应和着节拍,大声笑了起来,但是蔚蓝的眼里一片沉寂,深深的幽幽的,不见一丝希望和欢喜,远处的绿光不再亮起,好像放弃了它过去曾照亮的前方。


第m次见面

一双手摁住了门框,该死的!他甚至差点可能不小心压到那双手,那可是能在黑白琴键上抓住月光、让听众感受春意的手!

他用力地抱住了他的朋友,他两个月的兄弟,他将一辈子不会告诉别人,那是他心间的珍宝巧克力...

开始,也是告别,就这样吧,幸好他什么也不知道,幸好这不该出现的感情只是Tony一个人的荒谬,幸好啊幸好Tony曾能拥有的两个月就足够了,相视而笑的瞬间、酒后搀扶腰间的触感和拥抱时候的热度,永远被截取留在他的心底深处。

只是朋友,能够帮助他的朋友就好,能够偶尔和对方打招呼聊天就好,当然他如果巡演时那就写信吧(他肯定又会一边纠正Tony不够优美的话语和粗糙的语法,但肯定也会夸奖他的进步和表达朋友被关心的感谢,能够有个邀请他过圣诞的理由就好......

他们相遇的太早,如果是在50年后,世界会更包容他们的肤色和性别;他们相遇的太晚,Tony已经是另一个家庭的丈夫和父亲。时间不对,所以,甚至连勇敢地追逐和倔强地等待都不能,邂逅可以,守护可以,却始终不可能拥有为对方签下手术同意书的资格,却始终不能对彼此分享每一天开始和结束的问候。



......



最后一次见面...或许,并没有真正的见面?

今天是2013年4月6日,距离和那个人失去联系已经差不多91天了,Don似乎有点想他,就一点吧,大概。

哦,你问,为什么那个人不联系他啦?因为Don一直以来过分礼貌地回应而感到疲惫失望?因为那个人终于厌烦了Don的刻板无趣?

哈,大错特错,Don摇摇杯子里的威士忌,和几十年前那人每晚给他买的是同一个牌子,望着书桌上盘子里的孔雀和旁边一抹绿陷入沉思。

那个人,那个人,啊,可笑的意大利人(他居然会用这样粗鲁的形容词?!),可笑至极,那个人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可是谁会每年都邀请一个不是家人的朋友去家里过圣诞,谁会每天下夜班后在自己公寓前转悠只为看一眼卡耐基音乐厅上的窗子是否亮着灯,谁,谁......谁会曾在Don受到轻慢和侮辱时,愤怒地回击那些恶意,谁会给Don从未感受到的温暖、安定、悸动,谁能让Don陷入数十年的美梦中无法逃脱呢?

哦,就是那个该死的意大利人(好吧,这个形容词,该死的,都是因为那个人总是习惯性地说出来,你得体谅Don,毕竟礼仪学博士也不可能不受几十年日积月累的粗话浸染,即使出现次数不多,毕竟那个人在Don面前总是努力收敛着),哦不,那个人已经先走一步啦。

真好呀,终于,终于,他们能在另一个世界再次相遇了,希望这次对方能等等自己,Don感觉离他们相遇快了。他好像又回到了演出的那天晚上,他谢幕后扭头看见的那个人,那双眼睛里的柔软和专注,紧紧地捕获了Don,接下来的相处更像是一张命运女神织就的大网让Don永远地陷在那个人的世界里,他出不来,也不想出来,这个梦太美太好,现实的苦难和真相的残酷,也只能让Don始终半梦半醒。

Don坐在了两个人初次见面的椅子上,曾经要靠座位高低来给予自己某种尊严,已经不再必要了。那个人用半生给了Don怜惜,尊重,守护,友情...甚至是他从未开口,他也从未回应,脆弱却从未消失的爱意。

Don要体面地去见心里的那个人啦,他舒服却不失仪态地靠在椅背上,两只手叠放在腿上,穿着那个人最喜欢的藏蓝色三件套,嗯,他们这次一定会有不一样的故事。

嘿,你要问,为什么Don这样的笃定自信?因为啊,他终于可以无所顾忌地将那颗幸运石放在衬衣内袋里,那温暖了他的后半生的绿松石,这次紧紧贴着他的心脏。因为啊,他们克制了那么久,他想,这次应该轮到他能拥有那个人了吧。因为啊,因为啊,Tony爱着Don,而Don也爱着Tony,甚至比Tony爱的更早更深,但却隐藏的更好。他想,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这次他不是Dr.Shirley,那个人也不是别人的丈夫,(别误会,他只是已经尽了一辈子的责任,所以想做一次Don,仅仅是Don。他也很喜欢Dolores,那是个温和友善的朋友),他想成为Donald Vallelonga,想做Tony一个人的Apollo。

嘿,Don可没那么自大,上面的想法只是因为大概在十年前还是二十年前,瞧他这老家伙都记不清这么重要的事啦,Tony应该是喝醉了写的信里提到的,这封信伴随着浓浓的酒味,神奇地安然无恙地被送到Don的手里。乱七八糟、歪东倒西的信纸上,泄露了那个人的秘密,哈,Tony居然以为自己是单恋,他竟然不知道这充满诱惑的无望陷阱,早就以爱之名将他们牢牢地困在了里面,谁也不能幸免,当然,他们谁也不无辜。

再等一会吧,就一小会儿,马上就来告诉你这个秘密,Don摸了摸胸口处已经微微温热的绿松石,心满意足地闭上了那双被Tony赞美过无数次的眼睛(Don有些不合时宜地想到,他每次用的语法都不对,以后还得继续纠正他,哎,还能怎么办呢),那双弹奏过无数乐章安抚了世界的巧克力色的双手缓缓地垂下了。



(一点想法,仅从电影出发,两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所以即使有朦胧的感情,也不会放任对彼此的欲望,我猜,或许他们会克制吧,这样才能在那个年代守护彼此。他们或许相爱,或许没有,但是希望在这个故事里,在其他GN建构的文字世界里,他们的情谊是存在的,可以爱的肆意,也可以守护的克制,只要是“他们”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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